第七百三十四章黑羽衛降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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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老胡扔在地上的人瑟瑟發抖，他不敢看姜綺羅，生怕再一個目光對視又被看穿什麽。
“你不說話，讓你的同伴來說！”姜綺羅又指了幾個人：“這幾個，也抓出來！”剛才幾個帶頭吆喝，揚言要越九霄死的幾個，她全都牢記在心。
漕幫人功夫過人，像游魚一樣溜入人群中，那幾個煽動是非的人不是莊稼漢就是地痞，哪裏抵抗得了練家子？
只是這幾個人都是靠舌頭賺錢的，就算被姜綺羅抓出來也不會安靜：“你、你要幹什麽？你要逼殺良民嗎？”
“你以為有越九霄撐腰，你就是全城老大了？”
姜綺羅搖頭道：“聲音有些煩，麻煩讓他們安靜一下。”
老胡應了一聲，伸手上去便卸了一個人的下巴，那人喝喝地吼著，口水流了滿地，又是狼狽又是痛苦。他的同伴見此，哪裏還敢出聲？
“很好，現在能好好說話了。”姜綺羅面對那幾百個徐州人：“你們認識他們當中哪一個嗎？”
無人回答。
“原來是外鄉人！虧你們這麽熱心地為徐州父老奔走呼號，我應該誇你們熱心呢？還是該說你們欺負徐州人實心眼？”
徐州城裏的百姓漸漸回過味來，這幾個家夥是最跳脫、最出風頭的，這個討伐朝廷特使的事情便是他們挑頭。他們若是本地人自然有這個立場，但是幾個外鄉人來這兒煽風點火算什麽？越特使死在徐州，遭殃的是誰，朝廷又要追究誰？到時候這幾個一走了之，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徐州人能跑哪兒去？
姜綺羅看著他們：“明白了嗎？你們被人當槍使了。”
人群嘰嘰喳喳鬧騰了一會兒，有人大喊：“我就說這幾個人賊眉鼠眼，肯定不是好貨！都是你們，非聽他們的！”
“你還不是跟來了！咱們都蠢，誰也別怪誰！”
“唉，散了散了！這地方離那群病人太近，你們不怕得病啊！”
你來我往地鬥了幾句，徐州百姓一哄而散，只留下那幾個挑頭惹事的。
“胡老伯，我記得漕幫有很多逼供的方法？”
老胡冷笑一聲：“就怕他們沒命全都享受一遍！”
那幾個人聞言驚悚，特別是那個被卸了下巴的，這老頭兒隨手一捏就是這麽大的手勁兒，要是用什麽酷刑逼供，他還不被扒掉皮？
“交給你了，我想知道誰派他們來，有何目的。”
姜綺羅才說完，那個大張嘴巴的人就滾到面前，又是磕頭
老胡伸手一捏，把那人的下巴歸了位：“看來用不著請出刑具了。說，是誰！”
“我們、我們是典獄司派來的……”
京城的典獄司是陛下寵信的機構，頭目和越九霄仇深似海，但就算這樣，千裏迢迢派人來煽動叛亂也太興師動眾了，而且他不怕陛下怪罪嗎？
姜綺羅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這些問題。
莫非……陛下是知情的？否則辛豹會有這麽大膽？那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麽？
她的腳步猛地一頓，因為有人直沖沖地朝她奔來：“姜小姐，你快去城門看看！”
“我要負責照顧病患，是不能離開城南區域的！”
漕幫的人急得跺腳：“管不了那麽多了！你去看看外面！”
姜綺羅被不由分說地拖到了城門，爬上城墻向下望，姜綺羅不自覺地退了一步：外面烏泱泱地擺著一只大軍，占滿了城郊草坡，至少也有幾百人，對於小小的徐州城，這和百萬天軍差不多了。
領頭的將領黑衣黑冠，頭盔上立著一簇墨色的羽毛。他的整張臉孔隱藏在頭盔下，仿佛頭盔下是一個黑洞，說不出的恐怖陰暗。
漕幫的人都聚來了，城頭上鬧鬧穰穰：“這是什麽人？”
姜綺羅靜靜說道：“黑羽衛。”
這是皇帝派來殺手鐧，直屬於皇帝，淩駕於律法之上。他們要來，絕沒有善意！
城下的人高喊道：“徐州城中有暴民作亂，奉聖旨前來評判！開門！”
老胡摸著胡子：“叛亂？消息怎麽這麽快就傳出去了？”事實上徐州城大門緊閉，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？
姜綺羅卻知道，這不是消息傳出去，根本就是兩邊早就套好的戲本！
典獄司的人在城內煽動叛亂，黑羽衛的人就自外突破鎮壓，如果越九霄被亂民所殺，固然很好，若沒有，後面的黑羽衛可以趁亂了結他！
雙重保險，絕無失手！
“餵！黑羽衛！城裏已經沒有叛亂了！你們走吧！再待下去不怕生病啊？”
城下的軍隊沒有動，黑羽衛頭領沒有說話，而是以弓箭作答。
他出手的速度之快，連老胡都有些眼花，一晃神之間，箭已在弦，弦已發。
“啊——”一聲慘呼回蕩在城頭，殷紅的血花濺滿磚石。
漕幫人沒有武功弱的，何況有資格隨老胡來此的？這樣身手的人，卻抵不住黑羽衛信手一箭？
“徐州城中亂民暴動，更妄圖粉飾太平，騙本將撤軍！罪加一等！給我殺！”
一陣箭雨掠過頭頂，幸好這一次姜綺羅和老胡他們早有戒備，彎著腰退到了城墻下。
“這……這還講不講道理！”老胡這樣的老江湖都在發抖，他手上還沾著漕幫弟兄的血，他已經忘了作為江湖第一大幫的漕幫平時也是很不講道理的，在戰場和江湖上，力量就是道理！
抱怨還沒結束，背後傳來悶響，“咚咚咚”的聲音像是悶雷，像是妖魔的腳步，一聲聲敲響絕命的鼓。
“他們要沖破城門！”
姜綺羅抓住老胡的手：“胡老伯，你輕功好，出去求援！”
“不行啊，姜小姐，我走了你和幫主怎麽辦？”
姜綺羅有些不耐煩：“你在這兒我們又能怎麽辦？快走！”
一方面讓老胡去求援，另一方面還要保命。黑羽衛定然是殺人不眨眼的，城中一半是病人，要阻止他們對抗黑羽衛的力量，根本是癡人說夢！
“姜小姐，怎麽辦？”
“去通知，讓他們先藏起來！”沒辦法，雖然是當縮頭烏龜，卻也是絕境裏唯一能做的！
“姜小姐，你也去躲一躲吧！拼命的事交給我們漕幫就好！”
姜綺羅望著徐州城單薄的城頭：“不，我和你們一起留下！胡老伯回來之前，我們必須撐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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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說話，讓你的同伴來說！”姜綺羅又指了幾個人：“這幾個，也抓出來！”剛才幾個帶頭吆喝，揚言要越九霄死的幾個，她全都牢記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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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這幾個人都是靠舌頭賺錢的，就算被姜綺羅抓出來也不會安靜：“你、你要幹什麽？你要逼殺良民嗎？”
“你以為有越九霄撐腰，你就是全城老大了？”
姜綺羅搖頭道：“聲音有些煩，麻煩讓他們安靜一下。”
老胡應了一聲，伸手上去便卸了一個人的下巴，那人喝喝地吼著，口水流了滿地，又是狼狽又是痛苦。他的同伴見此，哪裏還敢出聲？
“很好，現在能好好說話了。”姜綺羅面對那幾百個徐州人：“你們認識他們當中哪一個嗎？”
無人回答。
“原來是外鄉人！虧你們這麽熱心地為徐州父老奔走呼號，我應該誇你們熱心呢？還是該說你們欺負徐州人實心眼？”
徐州城裏的百姓漸漸回過味來，這幾個家夥是最跳脫、最出風頭的，這個討伐朝廷特使的事情便是他們挑頭。他們若是本地人自然有這個立場，但是幾個外鄉人來這兒煽風點火算什麽？越特使死在徐州，遭殃的是誰，朝廷又要追究誰？到時候這幾個一走了之，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徐州人能跑哪兒去？
姜綺羅看著他們：“明白了嗎？你們被人當槍使了。”
人群嘰嘰喳喳鬧騰了一會兒，有人大喊：“我就說這幾個人賊眉鼠眼，肯定不是好貨！都是你們，非聽他們的！”
“你還不是跟來了！咱們都蠢，誰也別怪誰！”
“唉，散了散了！這地方離那群病人太近，你們不怕得病啊！”
你來我往地鬥了幾句，徐州百姓一哄而散，只留下那幾個挑頭惹事的。
“胡老伯，我記得漕幫有很多逼供的方法？”
老胡冷笑一聲：“就怕他們沒命全都享受一遍！”
那幾個人聞言驚悚，特別是那個被卸了下巴的，這老頭兒隨手一捏就是這麽大的手勁兒，要是用什麽酷刑逼供，他還不被扒掉皮？
“交給你了，我想知道誰派他們來，有何目的。”
姜綺羅才說完，那個大張嘴巴的人就滾到面前，又是磕頭
老胡伸手一捏，把那人的下巴歸了位：“看來用不著請出刑具了。說，是誰！”
“我們、我們是典獄司派來的……”
京城的典獄司是陛下寵信的機構，頭目和越九霄仇深似海，但就算這樣，千裏迢迢派人來煽動叛亂也太興師動眾了，而且他不怕陛下怪罪嗎？
姜綺羅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這些問題。
莫非……陛下是知情的？否則辛豹會有這麽大膽？那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麽？
她的腳步猛地一頓，因為有人直沖沖地朝她奔來：“姜小姐，你快去城門看看！”
“我要負責照顧病患，是不能離開城南區域的！”
漕幫的人急得跺腳：“管不了那麽多了！你去看看外面！”
姜綺羅被不由分說地拖到了城門，爬上城墻向下望，姜綺羅不自覺地退了一步：外面烏泱泱地擺著一只大軍，占滿了城郊草坡，至少也有幾百人，對於小小的徐州城，這和百萬天軍差不多了。
領頭的將領黑衣黑冠，頭盔上立著一簇墨色的羽毛。他的整張臉孔隱藏在頭盔下，仿佛頭盔下是一個黑洞，說不出的恐怖陰暗。
漕幫的人都聚來了，城頭上鬧鬧穰穰：“這是什麽人？”
姜綺羅靜靜說道：“黑羽衛。”
這是皇帝派來殺手鐧，直屬於皇帝，淩駕於律法之上。他們要來，絕沒有善意！
城下的人高喊道：“徐州城中有暴民作亂，奉聖旨前來評判！開門！”
老胡摸著胡子：“叛亂？消息怎麽這麽快就傳出去了？”事實上徐州城大門緊閉，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？
姜綺羅卻知道，這不是消息傳出去，根本就是兩邊早就套好的戲本！
典獄司的人在城內煽動叛亂，黑羽衛的人就自外突破鎮壓，如果越九霄被亂民所殺，固然很好，若沒有，後面的黑羽衛可以趁亂了結他！
雙重保險，絕無失手！
“餵！黑羽衛！城裏已經沒有叛亂了！你們走吧！再待下去不怕生病啊？”
城下的軍隊沒有動，黑羽衛頭領沒有說話，而是以弓箭作答。
他出手的速度之快，連老胡都有些眼花，一晃神之間，箭已在弦，弦已發。
“啊——”一聲慘呼回蕩在城頭，殷紅的血花濺滿磚石。
漕幫人沒有武功弱的，何況有資格隨老胡來此的？這樣身手的人，卻抵不住黑羽衛信手一箭？
“徐州城中亂民暴動，更妄圖粉飾太平，騙本將撤軍！罪加一等！給我殺！”
一陣箭雨掠過頭頂，幸好這一次姜綺羅和老胡他們早有戒備，彎著腰退到了城墻下。
“這……這還講不講道理！”老胡這樣的老江湖都在發抖，他手上還沾著漕幫弟兄的血，他已經忘了作為江湖第一大幫的漕幫平時也是很不講道理的，在戰場和江湖上，力量就是道理！
抱怨還沒結束，背後傳來悶響，“咚咚咚”的聲音像是悶雷，像是妖魔的腳步，一聲聲敲響絕命的鼓。
“他們要沖破城門！”
姜綺羅抓住老胡的手：“胡老伯，你輕功好，出去求援！”
“不行啊，姜小姐，我走了你和幫主怎麽辦？”
姜綺羅有些不耐煩：“你在這兒我們又能怎麽辦？快走！”
一方面讓老胡去求援，另一方面還要保命。黑羽衛定然是殺人不眨眼的，城中一半是病人，要阻止他們對抗黑羽衛的力量，根本是癡人說夢！
“姜小姐，怎麽辦？”
“去通知，讓他們先藏起來！”沒辦法，雖然是當縮頭烏龜，卻也是絕境裏唯一能做的！
“姜小姐，你也去躲一躲吧！拼命的事交給我們漕幫就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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